我这么一说,季母也意识到了。
正巧季鸢笑吟吟撩开帘子进来,季母头也不抬,显然是生气了。
料想季鸢也没把药方的事说出来。
见我在,季鸢的笑收了回去,似乎对我十分不满,但又见季母一副郁郁的样子,她也不敢开口,只能默默坐下。
我扬起一个戏谑的笑看着季鸢,接过仆从递过来的长匣子。
“正好鸢儿也在,这是兄长叫我带给你的东西。”
季鸢也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,脸色一变,急忙接了过来丢给仆从,连打开看一眼都不敢,催促叫人拿下去。
季母眉头一蹙。
“鸢儿,是什么?怎的如此惊慌失措?”
季鸢勉强笑了笑。
“母亲,没什么,就是一副画罢了。”
“一幅画?打开给我看看。”
季鸢迟迟不愿打开。
我心中嗤笑一声,面上还是打了个圆场。
“养母,倒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一幅画。”
“从前兄长听鸢儿提了一嘴想要临摹梅花,便替她求了一幅。”
季母仍然没有送气,语气严厉地叫季鸢拿出来。
季鸢见实在是躲不过,只能慢吞吞的打开。
季母看了一眼栩栩如生的梅花,目光迅速移到落款处,差点鲠住。
梅芳,画梅的大家,一画千金难求。
就连兄长也费了不少力气,给这位画梅大家当了三个月小童才求来一幅,以满足季鸢的心愿。
我在预知梦中可是听到季鸢亲口说只要这位的画,兄长才会荒废学业替她求来。
只此两件事,季母便迅速推翻了季鸢原来对她诉苦卖惨的话语。
温家绝没有亏待她,对她是有求必应。
见着季母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,我识趣的告退。
经此一事,以后季鸢说什么,季母都不会无条件相信了。
接到圣旨时,我并不意外。
季父并没有顾及季鸢,还是选择与太子说清,因此,我便成了太子妃。
父亲诚惶诚恐的接过圣旨,给传旨宦官打赏了几颗金瓜子。
见父亲有些手足无措,我好声好气的宽慰他。
兄长该怎样还是怎样,温家还是不用投机取巧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