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也惊喜了。
“竟是殿下亲口说的?”
父亲扶了扶长须,笑道。
“近日京城流言甚嚣,太子也略有耳闻。今日太子议事,他那的下人多嘴,被殿下撞见,殿下亲口说对我们昭华一见钟情,赏花宴是因季温两家不常入宫,又不知道两家是抱错的,这才误会了。”
“为了表示歉意,殿下还对季家多加安抚。”
母亲这才真正松了口气。
“幸好殿下愿意为昭华出头。”
说罢,她又伤感起来。
“都怪温家式微,连这种小事都奈何不得,只能委屈了昭华。”
我虽惊讶太子愿意为我出头,面上波澜不惊,对母亲多加宽慰。
只是心中暗叹一声,这下,季鸢怕是更恨我入骨了。
果不其然,从前在季家的侍女们偷偷告诉我,季鸢砸了好几套茶具。
今日相府贵女设宴,难得给温家也发了帖子。
不过近日来我的右眼一直跳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蓦地又想起梦中一事。
梦中的时间往后推了不少,亦是在宴中,只因太子殿下亲口夸赞我一句,季鸢便设计叫我在宴上失了清白。
她同一浪荡子联手设计我,在甜酒中下药骗我喝下,又引来众夫人“撞破”我与那浪荡子的“奸情”,我名声尽失,只能草草嫁与他,湮灭于后宅之中。
也因为这件丑闻传进了天子耳中,天子终于想起温家来,一句教女无方便夺了温家的爵位,原本应当中状元的兄长也被禁止科考,郁郁而终。
自我死后,母亲也哭瞎了双眼。
我摩挲着帖子边缘,有些沉默。
还是早些作准备好。
母亲上山烧香,便没有随行,季母邀我同去,我答应了。
马车里,季鸢的眼神像毒蛇一般攀爬在我身上。
宴上热闹的很,可季鸢没去和她们攀谈,反而一直跟在我身边。
为了让她动手,也让我能够解决掉她,我假意叫侍女弄脏季母衣裙,又让她们把季母引去梦中那一个房间里歇息。
季鸢果然松了口气,假模假样同我道歉,要与我和好。
我佯装喝下那杯下了料的甜酒,依据梦中的情况低声道。